第五十八章 结拜兄弟（2 / 2）

陆冠英见他此话倒不似作伪，便道：“既如此，我问你打听个人，也是个当官的，你老实交代了，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
那武官本来以为必死无疑，听得此话竟能活命，喜出望外，忙躬身说道：“大……大英雄只管问，卑……卑职段天德定是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……”

话还未说完，只听郭靖颤声问道：“你……你叫段天德？”

段天德道：“正是，小英雄有何见教？”

郭靖道：“十九年前，你可是在临安当武官么？”

段天德道：“是啊，小英雄怎会知道？”

郭靖向段天德从上瞧到下，又从下瞧到上，始终一言不发，段天德只得陪笑。

过了好半晌，郭靖转头看向杨康，道：“杨兄弟！”

杨康知道他这一声是什么意思，点了点头，走上前向陆乘风道：“陆庄主，我和郭大哥想借贵庄这个大厅一用。”

陆乘风不明所以，但依然答道：“可以可以，两位少侠直管用。”

江南六怪此时个个喜形于色，心想天网恢恢，竟在这里撞见这恶贼，若不是他自道姓名，又怎知道当年七兄妹万里追踪的就是此人？

他们当初在追赶途中与段天德有个数面之缘，只是一来匆匆而过，二来十几年过去众人样貌均有改变，是以都未认出对方。

郭靖道：“烦借纸笔一用。”

家丁应了取来，郭靖又对朱聪道：“二师父，请你书写先父及杨叔父的灵位。”

朱聪提笔在白纸上写了“郭义士啸天之灵位”、“杨义士铁心之灵位”，供在桌子正中。

段天德开始还不知郭靖等人做什么，待见到郭啸天、杨铁心的名字，只吓得魂飞天外、瑟瑟发抖。

郭靖喝道：“你要痛痛快快地死呢，还是喜欢零零碎碎地先受点折磨？”

段天德到了这个地步，哪里还敢隐瞒，只盼推委罪责，再次磕头哭道：“二位少侠，当年牛家村之事虽跟小的有一点儿干系，不过……不过小的也是受了上命差遣，身不由己啊！”

郭靖喝道：“谁差你了？谁派你来害我们两家，快说，快说！”

段天德此时为求活命，于是原原本本的将当年完颜洪烈怎样看中杨铁心的妻子包氏，怎样以金银贿赂了宋国官员、派官兵到牛家村去杀害杨郭二人，怎样假装见义勇为将包氏救去，自己又怎样逃到中都，怎样在乱军中与郭靖之母失散，怎样逃回临安，此后一路升官等情由，详详细细地说了。

段天德说罢又向郭靖、杨康道：“郭小英雄，杨小英雄，这事实在不能怪小的……，小人只是个小小的官儿，委实自己做不了主。小人名叫段天德，这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道理，小人自幼就明白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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